九型人格- 第二型- 第五层

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
第五层级:占有性的“密友”


因为人际交往能力出色,对于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而言,身旁聚集着一群曰益依赖他们的人并不稀奇。他们喜欢营造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大家庭或共同体,这样,他们便成了他人生活中的重要人物。他们笼络他人,使他人觉得他们既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又因受邀加入这个大家庭而对他们感恩戴德。

在这个阶段,第二型人就像是典型的犹太母亲,永远觉得对别人的服务不够,不同宗教信仰及性别的第二型人都同样具有这种行为倾向。他们在实际上和情绪上不断地帮助他人,总想用一些事情对别人施加强烈的影响。很少有什么能像有人看似真诚地为自己考虑那样令人敌意尽消,而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对那些因为自身的心理因素急于找寻母爱的人确实是最有影响力的。

因此,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对于那些需要他们的人而言是值得信赖的,但这也会引来一个严重的问题。由于第二型人关怀他人是为了获得赞赏并最终满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挑选功能失调、情绪混乱的人只会使获取足够反馈的机会变得遥不可及。第二型人最终把注意力转向那些根本不能报答他们关心的人——瘾君子、老弱病残者、情感受到伤害的人。


第二型人总是在他们的情感对象那里寻找赏识的特别信号,若不是因为这个事实,他们的行为本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可悲的是,第二型人开始担心受到他们照顾的人爱别人胜过爱他们,而且他们相信,如果别人要想安定生活,就必定需要自己。为此,第二型人越来越多地用各种方式让他们所爱的人需要自己。他们的超我不允许他们承认这一点,可即便如此,第二型人还是会继续说服自己相信他们的动机仅仅是无私的爱。

当然,爱仍然是他们的最高价值,他们渴望爱每一个人。爱成为他们的借口、
理由、所有动力及唯一的生活目标。如果说有一种人什么事都做不好,那就是正在谈论爱的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但是,同样明确的是,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在谈到爱的时候,意思是只有他们的爱才能满足每个人的需要。

因而,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把每个人都看做是渴望爱和关怀的无助孩子,他们把这种爱和关怀强加于人,而不管那是否是他人需要的。他们总在别人的身边徘徊、干预,自作主张地提出建议,强行闯入他人的生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以自我牺牲的爱的名义使自己成为让人讨厌的人。困难在于,他们过分地自我牺牲,成了夠道者,编造出一些需要去满足,以便让自己在别人心目中占据更为重要的位置。总之,他们渴望被人需要。






他们变成了大忙人,干涉每一个人的私事。第二型人甚至把充满爱的父母的角色转移到同事身上,把每一个人的事都看成自己的事,从替人找工作到为别人装修公寓提供建议,等等。因为他们希望别人需要他们(他们的爱、建议、
支持及指导),他们毫不犹豫地闯入他人的生活,为他人提供帮助。可别人常常把这种行为看做是一种干涉,并开始疏远他们——而这正是第二型人极力想要避的。





第四层级的亲密对话也会变质为唠叨, 这也有助于让别人知道第二型人有多少朋友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亲密。他们喋喋不休地谈论着自己的朋友(以及他们与朋友之间的友谊),并且事无巨细。(“我们来聊一聊。”)他们甚至认为,问及具体的私人问题也没有什么。绝大多数人常常觉得要拒绝他们的询问十分为难(或是太过依赖他们)。问题在于,这种信息的交流是单向的: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总是打听别人的隐私而很少暴露自己的隐私。毕竟他们没有难题:他们是来帮助别人解决难题的。

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很快就能打入别人的生活,而别人将毫无例外地发现,要送走他们实在很困难。更不幸的是,他们开始要别人忍受他们,忍受他们那种爱的负担(实际上是他们感受被爱的需求)。一点也不奇怪,他们的闯入对于他们自认为所爱的那些人,总会产生负面影响。但是,因为他们的爱如此残酷地牺牲了自我,所以受惠者对于他们所给予的帮助的质量,不能有任何怨言。





由于他们是在为别人牺牲奉献,所以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开始觉得自己对这些人拥有特权。因此,他们对朋友的占有欲逐渐强烈,嫉妒心也越来越重,他们总在电话中不停地嘆叨和“盘算。

第二型人对他人的情感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担心一旦所爱的人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就可能会离开他们。他们不会介绍自己的朋友,因为他们担心自己会被甩掉。所以,当别人陷入危机时,他们偷偷地高兴:这给了他们机会去扮演保护者的角色,使他们被需要的愿望得以实现——至少是暂时的满足。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不知道如何给别人自由,随着他们向不健康状态的方向转变,这一问题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总是在他人那里寻找实质性的回应,以此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他们越来越担心自己变得不可爱了,因而要让自己相信别人真的爱自己、赏识自己也变得尤其困难。

到第五层级,第二型人认为他人的回应是对他们的友谊和帮助的友好表示,并且只有很特殊的回应才能被看做是爱。第二型人期望人们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渴望什么。第二型人不正是把了解他人的需要当做自己的要务吗?他们可能盼望着接到别人的电话,或晚宴邀请函,或任何可想象到的集会邀请函,或是表示感谢的短信——让他们可以不断地确信人们在想念他们、爱他。

但是,只有特殊的回应可以看做是爱。如果第二型人真正需要的是一个热烈的拥抱,那一张卡片根本不算什么。第二型人常常通过把他们的欲望投射到他人身上来应对这种情况。(“看起来好像可以拥抱你一下。”)更经常的是,尽管如此,他们还会因为受挫而火冒三丈,同时会寻找更多的方法以成为“有帮助的人。他们的超我不允许他们“自私,不允许他们直接寻求他们需要的东西。因为自负,第一型人不承认自已受到了伤害以及自己的需要。

第二型人为他们日益严重的担忧找到了一个补偿办法,就是让自己的行动好像在接受敬慕。这让他们产生愉快的感觉,仿佛他们是一个古鲁①,他人前来向他们请教各种各样的私事。自然地,他们期望他人向他们通报有关其私人生活的一切有意义的事情:他们想要成为社会的开关,要经过这个开关,每一条重要的信息才可以通过;他们急于得到别人的正面回应,急于听别人说他们的爱和关怀是有意义的和值得赞赏的。为使这种回应像水流一样持续畅通,他们和老朋友时常保持联络,花大量时间来维持人际关系,让人知道他们正想念着他,替他担忧,为他祈祷,等等。

因此,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看起来依然很会替人着想,但实质上,他们越来越表面化了:他们会记得某人的生日,并经常打电话给对方,却开始避开他人的真正需求以免受到束缚,如此他们才可以影响更多的人。







可笑的是,他们对别人的生活太过投入,反而不能对自己应负的责任尽心尽力,允其是当他们拥有自己的家庭的时候。有一点很容易看出来,他们变得反复无常,不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关注某人的困难而深深地卷入了他人的生活,而是因为他们不停地从另一个源头寻找爱。

他们希望被每一个人爱和感激,因此总是力求扩大社交圈和朋友圈,为别人做更多,但这却创造了更多的欲望有待满足。当那些依赖他们的人向他们寻求帮助时, 就会发现, 他们已经不在原地, 他们已经离开, 去帮助其他人了。

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不可避免地会过于自我膨胀,帮助太多的人,参与太多的群体,给太多的朋友建议,直到被自己的博爱累跨或感到身心俱疲为止。然而,要叫他们不如此专注也很难,因为这是他们保持自我意识的方式。而且,他们的作假行为已开始表现出来,随着不断为他人牺牲自己,他们因为自己的善良而身心俱疲。他们把每一个痛苦、不便和需要花费心血的每一个问题都加以夸大。疾病、轻微失眠以及疑病症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事实上,在这个阶段的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充满爱心。他们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对此他们也许并不否认。(他们从未声称他们没有自我需求,但他们总是赋予自我以意义及爱人的外衣。)他们也有攻击的冲动,但和他们的个人欲望一样,不敢直接地表现出来,因为他们不能冒自私及吓跑他人的险,他们
说服自己相信,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别人而非为自己。(“我做这件事只是为了你,想要使你生活得更好些。”)甚至最简单、表面上最自发的慈善行为都承载着不被承认的隐秘动机。






不幸的是,一般状态下的第二型人觉得,只要不断地为别人做事,他们就会得到爱—实际上,他们是贿赂别人来爱他们。当然,他们很希望有诚挚的回报,但却不让他人有优先自发的机会,而是要控制情势,以便能获得想要的那种回报。具有讽剌意味的是,尽管他们获取了他们安排好的那种回报,却无法确定,若没有事先的努力安排,是否还能获取它们。因此,这些回报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这就引发了新的焦虑:他们为自己获取了多少赞赏?这是第二型人的一个问题,也是让他们感到恼火的一个问题。






①印度教的宗教导师,代表着神圣和最高的智慧。——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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